珠珠早有思想准备,经过这几天也缓过劲儿来。
可丁老大夫还没缓过来啊。
他气得已经一连三天没回家了,就睡在医馆里,他的大儿子来接没用,带着媳妇儿丁大嫂来接也没用。
夫妻俩不得不把丁大川揍了一顿后一起拖着来,结果适得其反。
丁老大夫一看丁大川,压了几天的怒火一起涌上心头,气的直接把鞋底都砸过去了,逼得丁大川不得不狼狈逃回家。
今天是第四天,丁老大夫说:“那臭小子要是还敢来……哼,我棍棒都准备好了。”
珠珠听了,不免安慰一句,“丁老大夫,您气性不要那么大嘛,这也不是大川的错,他们只是没有缘分而已。”
丁老大夫瞪眼,“我家大川差哪了?啊?他难道还比不上那陈家小六?可为啥人家看上了小六子却偏偏看不上我家大川?”
珠珠也瞪眼,失声道:“什么,周钥钥看上了陈六头?”
“是呀。”丁老大夫心里正不舒服得紧,“我家大川也就是瘸了一条腿,又不是不能好,我们自家就是大夫,还能给他治差了去?而且他长得比小六好,性格比小六好,人比小六聪明,除了没有小六高壮,那是哪儿哪儿都好。”
“所以我就想不明白了啊,我家大川这样好的条件,咋就能让小六那个虎头虎脑的二愣子把媳妇儿给撬走,这是为啥?啊?你告诉我这是为啥?”丁老大夫越说越气,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珠珠连忙安抚他,顺着他的背不停地轻轻拍打,同时提醒道:“您是大夫,您是大夫。”
丁老大夫这三天已经气了好几次,都气习惯了,身体自有一套调节机制。
他稍稍平静下来点儿后就道:“不瞒你说,那天从缙云山回家后,我就问了大川的想法,大川支支吾吾,我就觉着可能不太好。”
他一摊手,“你看,果然吧,第二天周兴伯亲自上门来道歉,说他家钥钥跟我家大川没缘分,不能做亲家了。”
“那也没必要这么生气吧。”珠珠有点不理解。
“我当时没觉着生气啊,就是有些遗憾。”他咬牙,“可等我刚要叫大川出来说两句的时候,就看到他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他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