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小主子说的是我们四达酒楼,我们现有主厨三人,帮厨六人加上其余洗菜摘菜做些杂物的婆子几人,还有负责采买、管理马厩、洒扫、洗涮等的后勤人员十几人,加上负责收账、端茶递水等的小几人,按照县城内现有的客流来看,我们酒楼的人员已经满额,对于想来我们酒楼找工的人我只能说声抱歉了。”
“那,那……”
他这样有理有据,让想刁钻起来的白墨一下子有些刁钻不起来。
只能呐呐的,不知道接下来的问题该不该问。
童掌柜这么多年来察言观色的本事从未懈怠,看他这样,便能够预判他的接下来的提问。
而作为一个得力的下人,就是要急主子所急,忧主子所忧,怎么能让主子为难呢。
于是童掌柜就主动道:“若是您让我非收下那个乞丐不可的话,虽然您是主子,但也请赎罪,小的不能立即把人招进来,首先我需要对他的人际关系和为人品性做出一定的了解,这是为了规避一些不必要的风险,您也知道,服务行业,小本买卖,口碑是很重要的。”
白墨点点头,口碑他还是知道的。
像他们以前去马王镇上,也喜欢奔着热情好客的摊子去,而这样的摊子往往也比旁的摊子热闹。
童掌柜又继续说了,“当今皇帝曾说过一句话,叫任人唯贤,小的拙见,认为我等虽然身在凡俗,也当效仿陛下才是,因此,如果这个乞丐为人不错,做事还利落,那我不会在意他乞丐的身份,反而会酌情考虑收他进酒楼学习,在此期间他可以去寻找其他的工作机会,当然了,我们也会根据他的选择而对他进行相应的工作安排。”
珠珠也觉得他说的对,是当这样。
“如果他不满我的安排而伺机报复,那就证明他人品不好,说明小的帮酒楼规避了一个风险,而这个世界人心难测,有意的蒙蔽通常很难让人发现,小主子还年轻,对小主子们来说这何尝不是一种成长,说句不客气的,在禾丰县经营多年,我们酒楼也不是吃素的,所以不必担心他打击报复。”
白墨张了张嘴,又合上,随着他的话又张开,反复几次,直到他说完。
孙邈端起茶杯,看了一眼听得认真的三个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