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出生就没让哥哥我操过一天心,我是个知福的人。”
说到这里庄健给方同倒了一杯酒也给自己倒满杯子,端起杯子和方同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兄弟,不怕您笑话,我这辈子见过最多的钱就是在街道上班时和主任一起去领的补偿款,整整十二万。
那可是十二万啊,我和主任那小老头从区财政拿到钱后,我骑着自行车驮着主任,一路东张西望看谁都像坏人!哈哈哈!”
说着庄健笑了起来,接着满脸喜悦的说着趣事。
“我们主任更好笑,他抱着钱袋子坐在自行车上,等到了办事处硬是下不来自行车,还是办事处的小张大刘给抬下来的,哈哈哈!”
接着两人又喝了一杯,庄健也放开了神情,终于不再紧张了。
“方兄弟,不是哥哥我矫情,实话对你说吧,运动的时候我爷耍了个心眼,他提前听到了风声说有人要动他,就把一卷宣纸给烧了冒充了他的藏品。
幸亏我爷爷烧了宣纸冒充,要是真把东西交出去,他老人家铁定也活不到改革,我老头子和我们这一大家子不知道现在还在哪里猫着呢。
你是不知道那些交出去藏品的人没一个落着好,都发配去了艰苦地区,到现在没一家回来,算了不说这个了。”
喝完三杯后庄健就没个把门的了,典型的皇城根爷们,那没边际片汤话使劲往外吐噜。
那是什么话都敢说,真有点酒壮怂人胆的意思,看那架势分明是天老大他老二。
“庄哥,咱酒也喝了,饭也吃了,我看现在天也还早,下午银行也刚上班咱们先去取钱,您这幅画我买了。”
听到方同要买画的瞬间,庄健的酒仿佛一下子就醒了。
“方兄弟,您真买呀,那您给我取五万块,这画您拿走,其他的你啥也别说了成不?”
“那不成庄哥,这幅画的价值绝不可能这么低,至少要三千万起步,这都是您少收我钱了。”
方同不同意庄健的报价,哪能这么占人便宜的,对于他这种强者说,还不至于占一个凡人便宜,丢不起那面子。
“兄弟当哥哥我求你了,这不能这不能啊!这么多钱,哥哥我现在大小是个科长了,有望年后提个副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