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不疼,医生说要不了多久就能拆石膏了,恢复得很好,您不用担心。”
聂老爷继续关心道,“怎么搞的?怎么会伤这么重?”
说着余光瞥了一眼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男人。
言晏笑笑,不在意的道,“不小心从楼上摔下来了。”
她这么说,聂老爷自然不信,一张脸立即冷了下来,看向聂南深,“肯定是你这个臭小子,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聂老爷一边怒骂着,一边举起手边的拐杖作势就要一棍子打下去。
聂南深站着没动,言晏唇边挂着不深不浅的弧度,垂着眸亦没有出声。
到了现在,她就算再傻也意识到了什么。
然而那拐杖举了半天,却始终没有落下,大概是气氛有些僵持,言晏这才拉了拉聂老爷的手低声道,“爷爷,不关他的事,您别生气了。”
聂南深不卑不亢,“是我的错。”
那姿态势有一副任骂任挨的架势。
聂老爷见他那半死不活的样子就来气,但最终还是没真打,冷哼了一声,“看在言晏的份上,我回头再收拾你!”聂安苏从头到尾就坐在他们对面,之前见状就半点反应没有,闻言心底更是一阵悠哉的凉笑。
她爷爷什么德行她还不清楚?
平时骂归骂,他就这么一个宝贝孙子要真打哪儿能下得去手?
记忆中唯一一次也不过是当初聂南深在擅自收购关家时挨了一顿结实的。
这可不就是在唱双簧呢嘛。
她哥这招可真够损的,只不过……
安苏看着对面神情始终平静的女人,眉头缓缓皱了起来。
下午吃饭的时候,秦思砚依旧呆在房里没有下来,孟曼刚想让人去叫,被聂爷爷一句不用管她制住了。
今天因为裴家的人来闹了一通,所以看上去孟曼和聂老爷心情都不算好,只不过今天有言晏在,所以都没有表现出来。
当然,也没有人会在这个时候不知趣的提起这个话题。
晚饭后,聂老爷让聂南深带她到院子里走走,言晏也乖巧的应下了。
至少在长辈面前,她依旧是那个知礼孝顺的关家名媛,不会给任何人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