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意,还有不甘的控诉,“虽说我和她曾经好歹姐妹一场,但这些年如果不是你们姑侄二人一直在逼我,我也不想做得这么绝。”
说得那么无辜。
看着女人脸上此时肆无忌惮的笑意,言晏眼前一遍遍再次浮现了她姑姑死前的模样,心脏像是被利刃狠狠刺了一剑,搭在护栏上的手指用力得几乎要将指甲扳断。
“再说,”良黎抬起下巴与她无畏的对视着,唇边再次勾出弧度,“关珩已经死了,你现在又能把我怎么样呢?”
脸上的弧度几度挂不住,咬着的舌尖逐渐漫出了血腥味,最终变成了面无表情,“是你杀了她。”
“没有证据,你凭什么说是我杀了她?”良黎挑了挑眉,嚣张轻慢的语调比任何东西都来得更有杀伤力。
从进来开始,言晏的视线始终聚焦在她的脸上,像是要深深的记住此时这张冠冕堂皇的脸,不过出乎意料的,她忽然就平静了下来。
那双手落回身侧,她盯着良黎不容置喙的道,“我会找到证据的。”
女人不置可否,似乎对于她的威胁并不放在心上,眼见言晏抬脚就要离开,再次忍不住出声,“不过比起证据,这个时候你难道不应该去筹备一下她的葬礼吗?”
她掀眸看着女人停住脚步的背影,每一寸的笑容都带着成片的荆棘,“关珩没能继续骄傲的活下去,你这个作为侄女的,至少也该让她走得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