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看他,抬脚就从男人身侧走过,弯腰捡起地上的伞在头顶撑起,言晏目视着前方,面无表情的缓缓开口,“这里应该还缺了一座墓。”她站着的地方正好在关珩旁边的一块空白的墓地前。
樊天逸敛眸轻笑,“我想你应该不会让我和她葬在一起。”
那模样看不出情绪,但语气听起来,仿佛是更希望这样一般。
言晏这时候只觉得好笑,侧过半边脸嗤笑出声,“樊天逸,你是不是忘了,你曾经还有过一个孩子?”
男人冷漠的眸子微微一震。
言晏瞥了眼那处空白的墓地,“如果当年没有死的话,我想,如今应该也和樊榆差不多大了,”那轻飘飘的语气缓而慢,却带着浓浓的讽刺,“你说是吧?”
手指发出骨节清脆的响声,关珩之墓几个大字赫然在目,刺得人眼眸猩红。
针尖的细雨从未像此刻一样冰冷刺骨,唇边泛起无限苦涩,来临的黑暗像是要将人吞噬。
他一直知道她狠,不论是对陆骁,还是对他,却从未想过她能这么狠。
甚至宁可选择这样的方式离开,也不肯接受手术,不肯……接受他。
雨水湿了脸庞,将那背影拉出孤寂,虚无缥缈的沙哑声音混在雨声中,仿若错觉般的温柔,“既然这么恨我,那么,让关言晏来亲手了结这一切,你会不会好过一点?嗯?”
……阿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