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肯来见我了?”
空气一下陷入了安静,大概是刚才闹的动静太大,导致没有人发现樊天逸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他低头淡淡的看了一眼床上的女人,和满屋的狼藉,然后才开口吩咐,“都出去。”
自他出现,床上的女人像是也终于平静了下来,几名医生面面相觑后方带着刚才受了伤的保镖一道出了病房,顺带捎上了门。
良黎看着他弯腰去捡地上的手术协议和离婚协议,咬了咬唇,还是没忍住嘲讽,“怎么,是有什么不能被人听见的话要和我说吗?还是说你堂堂樊总也会害怕被人指骂成是为了一个小三而抛妻弃女的负心汉?”
他到底为什么要离婚,如今的她甚至都不用多问了。
那两份协议都已经被撕成了碎片,樊天逸随便挑了一两张瞟了两眼,仿佛对于她的话置若罔闻,语气平淡,“为什么不做手术?”但偏偏是这样平和的语气令良黎再次心生怒火,手指死死的攥着被子,一双眼紧紧地盯着他再次强调,“我不会离婚的。”
她做不做手术和离不离婚分明是两回事,但此时听上去似乎没什么区别。
“你应该知道,我樊天逸生平最痛恨被人威胁,”樊天逸随手将那几页碎纸扔在床上,一副镜片下除了冷漠再无其他,“小三?”冰冷的视线掠过女人的腿,他忽然笑了下,凉薄而刺骨的嘲讽,“你该不会是忘了,自己是怎么才能坐到樊太太这个位置的?”
“你什么意思?”那高高在上的姿态居高临下得像个制裁者,这是良黎从未见过的一面,她甚至不敢相信这样的话会从这个与她朝夕相伴了二十年的男人口中说出,“所以一直在你心里,我才是那个第三者?”
樊天逸食指推了下鼻梁上的镜框,神情淡漠亦没有开腔,但这样的沉默就已经算是给了回答。
良黎从来没有想过,原来在他心里,竟然是这样看她的!
“那她呢?”她怔怔的问出了声,冷冷的笑着,“那关珩在你那里算什么?”
良黎几乎是被气得发抖,情绪更是一下子激动起来,“你以为那个女人心里有你,可是她宁可死也不愿意原谅你!”
不知道是哪个字,令男人镜片下的眼眸忽然就沉了下来,女人的声音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