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上的醉意很明显,甚至已经开始说起了胡话,“聂公子,你能不能好好管管你妹妹啊,”手指抓着男人的领带像是个很好玩的东西,“这么见色忘友的哦?”
聂南深低头看了一眼她白皙的手指,女人脸上的冷漠都被那醉意所覆盖,他顺着她的话,“你想我怎么管她?”
他连她都管不住。
“管……”言晏拉着醉醉的语调,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却忽然笑了笑,“算了……不管了,”将脸埋进男人胸膛,低低的呢喃,像是在哭,又像是在笑,“反正都要走了……都走了……”
聂南深脚步一顿,脸色微微僵了僵。
后来在夜色中,那声音便慢慢消匿了下去,聂南深才重新提起脚步,“嗯,都走了,”轻声的哄慰,“但是言晏,我还在。”
随着便是怀里一道不轻不响的笑声,听不出意味。
安苏离开这天,言晏没有去机场。聂家一家老小在机场足足做了一个多小时的道别,最后直到机场内响起登机的提示声,安苏才拿着行李进到登机口。
刚转过身,女人脸上的笑容便淡了淡,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没有任何来电显示。
她撇了撇嘴角,这丫头,还真是够狠心的。
出了机场,詹聿拨通了言晏的号码。
“真没来?”
女人的声音在那边淡淡的,“也不是见不到了,等她下次回来也是一样。”
詹聿抿了抿唇,之所以没来送机,怕是不想道别吧。
“也好,”他拉开车门,“下周就是开庭时间,你让律师专心准备一下,最近临城有个案子有点棘手我可能帮不上你太大忙,至于芯片的修复,我会再催一催结果,尽快赶在开庭前出来。”“好,”言晏顿了顿,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道,“纪容司也去送机了吗?”
“当然,”詹聿扭过头,看着徐徐从机场走出来的一行人,“除了秦思砚,聂家的人和纪容司都在。”
秦思砚和安苏的关系一向不算太好,倒不算很奇怪,言晏没再说什么,两人简单聊了两句便挂了电话。
聂宅,女人焦躁不安的坐在桌前咬着手指,一双眼睛正死死的盯着面前电脑屏幕,仿佛上面有什么令人极为不安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