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时铭抱来了药箱,殷切地说:“师父,带我也一块儿去吧。”
廖公公制止道:“不必了,还是吕太医一个人去吧。”他是为了周时铭好。
吕淮川看了看手里的事情:“时铭,趁着现在太阳好,你快把这些药材都晒了,一天都不能少,得晒足七天才行。”
“好的,师父。”周时铭远远目送着师父离去,眼中划过一道失落之色。
能在陛下跟前得脸的事,每每师父都不带上他,唉……他何时才能熬到头呀。
吕淮川哪里晓得小徒弟的心思?他一心都扑在钻研医术上面,是位真正有大德的大夫。
廖公公在前头带路,越走越快,吕淮川完全跟不上。
“廖公公,您慢着点!”
廖公公急得很:“救人如救火,慢不了!我抓着您跑吧!”
吕淮川被廖公公这个小伙子一把拽住了手,然后就跟着他跑了起来,手都快被他掰断了。
他看在他一片孝心的份上,不与他计较这么多。
只是这路,怎么越走,越不对劲呀?
“廖公公!”他一边跑,一边喘着粗气,问道,“我们这是去哪里呀?怎么不是玉芳园的路啊?”
太监们一般都住在玉芳园,和他们所现在走的路可不同,难道是廖公公走错啦?
廖公公不解地说:“我们不去玉芳园,而是要去养心殿。”
“养心殿?”吕淮川站住了身体,眼睛瞪大,声音颤颤地问,“我们去养心殿做什么?受伤的不是你师父迟大总管吗?”
廖公公纳闷地说:“小的没告诉您吗?师父他正在养心殿的偏殿里,是皇后娘娘派小的来请您给他治伤的。”
“哎哟!你可害惨了我哟!我的廖公公!”
吕淮川一拍大腿,整张脸写满了痛苦,扯着嗓子嚎道:
“我还以为就是你师父受伤了,怎么这里面还有皇家的事儿呀?”
廖公公急急地说:“您来都来了,跟小的去吧!您要是不去,小的不好给皇后娘娘交代呀!”
吕淮川被他拖着往前走,心里却把廖公公给骂了百八十遍了,“皇后可点名道姓要我去啦?”
廖公公愣了一下,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