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得倒也有几分道理，不过，既然你认定自己与这批货无关，那应该不会介意我们把你这段时间的交易记录调出来细查吧？”
“当然，也包括您供货方的一些具体细节。”
刘一发闻言，脸上的神情掠过不易察觉的僵硬，但他很快就恢复过来，露出了那种特有的圆滑笑容。
“这是应该的，应该的！您肯定来查，完全配合，大力支持！”
语气满满的都是成年人社交场上的“客套标准回应”，却让人感觉不到一点真正的诚意。
而就在刘一发还在打着圆场的同时，外头，一个女警轻轻拉开审讯室的门，凑到向警官耳边说了句什么。
向警官点点头，目光稍稍黯了下来。
他随即站起身，对刘一发露出了一个职业化的笑容：“刘老板，今天你也辛苦了。”
“笔录就做到这儿，咱们后续一定会非常细致地调查清楚。”
“你可以暂时先回了，我们会通知你第二步的安排。”语气温和，却带着点让人无法抗拒的定论。
刘一发愣了一瞬，没想到就这么简单结束。
可还没来得及琢磨向警官话里有没有暗藏玄机，他就看见向警官已经往外走了。
刘一发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带上门的一瞬间，那原本挂着油腔滑调笑容的脸终于褪去了伪装。
他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似是刚刚逃过一场险些翻车的表演。
他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脸上的疲态一览无遗。
室内的光线昏黄，他盯着桌上的座机电话，犹豫了片刻，还是伸手抓起了听筒。
他捏着话筒的手指不自觉地紧了紧，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然后手快速地在拨盘上飞舞起来。
嘟——嘟——电话铃响了两声，很快被人接起。
对方似乎没有多说什么，随着电话那头传来低沉模糊的声音，刘一发的神色立刻变得谦卑起来。
“喂！喂！是我，刘一发啊！不好意思打扰您了，这会儿方便聊两句不？”
他的声音带着讨好，还夹杂着一种独属于这种机会主义者的逢迎。
和对方打招呼后，他低着头快速地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