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敢去劝,没人敢帮傅延维求一声,更没人敢擅自做主的叫一个120,没人担心傅家小公子会死在这儿,也不关注死在这儿的后果如何。
直到一辆辉腾到停车场,副驾驶下来的人扫了眼四周的狼藉,以及白灯柱下面色寡淡,百无聊赖的咬着烟,双手抄在口袋看泼墨的夜空。
片叶不沾身,尊贵无比的男人。
“二公子。”左明站在身侧,颔首弯身,“南郊到了一批新货,大公子想请您过去试试手感。”
男人漫不经心的嗯了声,“来的这么巧?”
左明,“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不知二公子是否赏脸。”
谢公子嗤笑,“他那腿,经得住折腾?”
张口嘲弄兄长的腿,闭口嫌弃兄长的腿,可偏是他揪着兄长半残的那条腿耿耿于怀,锱铢必较,赶尽杀绝。
左明是个会说话的,“有二公子惦念,大公子无恙。”
“谁惦念他了?”谢兰卿转身,眯眼瞧着,气息瞬间沉冽,“少在这儿油嘴滑舌卖弄舌头。”
左明应了声是低头不语。
不是自找的么,二公子心情不好,偏他凑上来找不痛快。
谁也没动这么等着,直到冯易驱车来,拿了双新鞋到跟前,黑色的鞋面沾了血其实看不出来。
可男人就觉得晦气。
换了鞋,站了许久的男人迈步离开,左明打电话叫人收拾残局,俯身蹲傅延维跟前摸了摸还有脉搏。
“傅家有傅延维这么个儿子也是够糟心。”公子哥陪谢公子回包厢,不知哪儿随手折的一枝紫薇花没事拿在手里玩儿。
“就这么不识趣,非往枪口撞。”
“说得像模像样,好像真对沈箬一片痴心的样子。”
谢兰卿侧头,看旁边,“深情是么。”
公子哥眼珠一转,话锋一转,“深情个屁,就是犯贱的呗。不过看人小姑娘单纯好骗,让他娶一个,你看娶不娶,还不是好聚好散。”
单纯好骗,不娶,好聚好散。
这话,听着像是暗示什么。
公子哥自打嘴巴,“看我,都让傅延维气糊涂了,规矩都一样,都懂,谈不上别的。”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