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变,身子也忍不住抖了一下。
“太傅,您说的……可是真的?”有人不可置信的问道。
陈蕃:“老夫何曾说过假话?”
“嘶……!!”
听到陈蕃如此肯定的回答,众人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若是这样的话,那天子他,岂不是也修了公羊?”
“如果真是这样,那可就麻烦了!”
“可是……看天子的样子,也不像啊……”
一时间,众人忍不住窃窃私语起来,言语神色之间,满是担忧与忌惮。
公羊派虽是儒家一支,但其奉行的复仇主义,委实太过极端,一言不合就要出手杀人,而且还非常记仇。
不止是自己的仇,就连家人、亲友,甚至是列祖列宗的仇都记的清清楚楚。
但凡惹了这样的人,基本上就无解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一位修习了公羊学的天子,想想都令人脊背发寒。
看到众人如此模样,陈蕃继续说道:“天子尚且年幼,对于诸多学术并不甚明了,尚有挽回的余地。
因此,依老夫愚见,必须趁现在尽快将那王潜给驱逐出洛阳,并为天子择一新师才好!”
听到这话,在座的众人也不再多说什么,齐齐点头,同意了弹劾王潜。
对他们来说,若是王潜继续担当帝师的话,那公羊学,说不定成为大汉日后的显学。
真到了那时候,他们这些修习传统儒学的人,将再无任何出头的机会了,这远比党禁要可怕的多。
驱逐王潜,便是驱逐公羊,这是你死我活的学派之争,容不得任何人退缩。
随后,一众清流党人,纷纷告辞离去,准备联络各自的好友门生,为明日的弹劾做起了准备。
看着众人离去的身影,陈蕃的目光中,夹杂着一丝不忍与痛惜。
“王潜呐王潜,希望你能抗住这次弹劾吧,不然的话……”
低声呢喃了一句,陈蕃起身回到了自己的书房当中,并让人取来了笔墨。
片刻后,陈蕃将一封写好的书信,拿给了自己的心腹管家,并吩咐道:“去,把这封信送到将作大匠手中,你要亲自看着他阅毕并销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