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妙看向阳球,沉声道:“从即日起,由卿负责监管朝堂,再有不论实策,而妄言虚谈者,一律以蔑视朝堂论处!”
“喏!”
阳球朗声答应,冰冷而不含丝毫感情的声音,让在场众臣顿时心头一颤。
阳球此人,心狠手辣、无势无派,妥妥的一个孤臣。
由这样一个家伙来负责监管朝堂,无疑是悬在众人头顶上的一柄利剑。
这今后的日子,还能好过?
当然,最让众臣感到不适的,还是窦妙给朝会定下的“只论实策、不准虚谈”的基调。
真要这样的话,那他们这些人,今后就只能闭紧嘴巴了,这该如何是好?
有心想要反对,但又不知该如何去说。
毕竟太后定下的基调乃是正理,根本就无法辩驳。
自己总不能真的高喊“虚谈治国”吧?
真要这样的话,那下场,只怕会更加凄惨。
没有理会群臣心思,窦妙看向众臣开口问道:“除增设司农部之外,诸卿可还有其他良策,以应对上天示警?”
“启禀太后。”
许训突然站出身来,恭声说道:“臣以为,上天之所以示警,除民生艰难之外,更因朝中有奸佞所致!”
“哦?奸佞为谁?”窦妙开口问道。
“太傅陈蕃!”
许训高声回道,将攻击目标对准了陈蕃。
“一派胡言。”
刘宏突然出声呵斥道:“太傅乃国之重臣,为官清廉、中正不阿,如何就成了奸佞了?”
“陛下容禀!”
许训却面无惧色,朗声道:“据臣所知,自陛下颁布解锢诏书以来,太傅已接连驳回了一百多道举荐书,使得诸多贤良无法为官。
似太傅此等行为,不是奸佞又是什么?”
听闻此言,刘宏神色微动,然后扭头看向陈蕃,问道:“太傅,不知可有此事?”
“确有此事!”
“老臣之所以将那些举荐驳回,皆因被举之人,全是胸无点墨、徒有虚名之辈。
臣既领太傅之位,自当为君分忧,怎能允许宵小之辈入朝为官?”
陈蕃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