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
屠夫,在牧场中是很特殊的一类人。
他们经过严格的选拔和测试,背负诸多涉及生命的限制和禁咒,并非邪祟信众,却为牧场工作,也正是工作内容的特殊性,他们虽非邪祟信仰者,却能够接触绝大多数普通邪教徒都无法知晓的——至上真神。
只是工作的久了,耳濡目染之下,也是熟悉了邪祟信仰,并且这种压抑的工作环境和一成不变的日常也让屠夫需要一些精神上的慰藉以缓解愈发僵化麻木的心神。
于是,他们也开始寻求起了信仰,成为至上真神的拥趸。
那些重复的动作,那些每日清晨便开始的劳作,不再只是为了活着的差事,早已溢出生存所需的框架。
当神性的光辉渗入指缝,浸染了毫无新意的日复一日,连屠宰间里的尘埃都变得神圣,连骨肉分离时粘稠的颤音都裹着某种韵律,连肢解台边缘凝结的油脂,在晨曦斜照下也仿佛折射出彩窗般的琉璃色。
他们竟从中找到了存在的意义,并以此为傲。此刻沾满污渍的围裙便是法衣,骨锯与斩斧便是圣器,而屠宰间中永不间断的死亡,则成了最虔诚的活祭。
他们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释这种感受,只要低头专注于手中的工作,就能感受到那种微妙的骄傲,仿佛整个世界都因此而改变了色彩。
“那位十席大人真的能够招来至上真神吗?”
“但愿吧。”
屠夫很想相信那位十席大人的计划能够成功,但
至上真神本就是已陨落的一群神,复活神明真的可能吗?
就算真的复活了,那又真的会是曾经的至上真神、而不是一个躯壳吗?
“话说锐恩之前说的,高阶的邪祟信众信仰的那啥至上真神,好像就是魔神来着对吧。”
【嗯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来着老大。】
白染一屁股坐在了一个石头墩上打算摆烂,只是眼角一抽,默默地将被狠狠压了一下的尾巴抽了出来,当作无事发生。
“他们不是要召唤魔神吗,你说我坐这睡一觉能不能醒来就被召唤去现场了呢?”
白染本来只是和小圣开开玩笑的,只是她这随口一说,白染突然又觉得好像之前那些怪声音还真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