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恩行短暂沉默。
就是这几秒沉默,让厉斯年心里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温姒是不是没在?”厉斯年喘了口气,“舅舅,现在是特殊时期,你不要瞒着我。”
这一口气里带着小心和恐惧,让厉恩行听得心里绞痛。
他累得嗓音发哑,依旧心系那个女人。
到底有什么好?
在意成这样?
厉恩行闭了闭眼,“斯年,我先挂了,等我稍后联系你。”
厉斯年怒斥,“舅舅!”
换来一阵忙音。
厉斯年气急败坏地踹开椅子,立即出门。
……
厉恩行也马上出发。
他不管温姒乱搞是真是假,他要亲眼去看。
是假的最好。
如果是真的,他一定要想办法压下来,至少等厉斯年忙完这一阵才让他知道。
汽车停在酒店楼下。
一楼吵吵闹闹。
厉恩行才意识到自己似乎来晚了。
挤开人群大步上楼。
房间内,温姒被一阵嘈杂的声音吵醒,她缓缓睁眼,裂开一般的头疼席卷而来。
意识逐渐清醒,温姒打量着四周。
逐渐想起昨晚的一切。
恐惧重新袭上心头,温姒赶紧爬起来,被子下滑,她发现自己只剩贴身衣服。
肌肤上有明显抓痕。
温姒脑子里一片空白,扭头看见躺在一旁的夏惊远,同样衣不蔽体。
只是更恐怖的,是他双手指甲全是血痕。
花瓶被打碎,割伤了手臂。
血流在白色被子上,已经干涸,夏惊远的脸更是白得吓人,仍在昏迷。
温姒硬撑着身体穿上衣服。
而后推搡夏惊远,“夏老师……”
夏惊远如同死了,毫无动静。
就在这时,一道巨响从外传来。
温姒惊得绷紧身体,回头看去。
一群记者像是蚂蚁一样涌进来,无数闪光灯对着她的脸。
温姒身上的衣服已经破了,下意识拿被子遮住自己。
可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