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靳臣当晚回了家。
一家人热热闹闹，好像之前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但是裴景川不在，姜音说他要处理点要紧的公务，早早吃过回书房了。
裴靳臣吃了一筷子自己爱吃的。
是裴景川的手艺。
他知道他在外面肯定没有好好吃饭。
裴靳臣心情低落，硬塞了一碗饭之后，主动去书房了。
姜音目送他背影消失。
知道他妥协了，自己明明该高兴，却忍不住鼻酸。
晚餐结束之后，裴珩带着自己的妻子准备离开。
“按照阿臣的性子，估计跟爸还要闹一阵，妈，最近几年我会定居国内，有什么事你随时找我。”
裴珩交代完，牵着妻子的手上车。
岁岁坐在副驾驶，笑盈盈地冲姜音挥手。
“妈妈，你快进去吧，夜里风凉。”
姜音颔首，但是没动。
车子启动之后，岁岁看着开车的男人，忍不住扬起笑容。
“大检察官，你今天表现很出色哦。”
裴珩愉悦地勾起唇。
“那我今晚会有奖励么？老婆大人。”
岁岁红了脸，轻轻撩拨长发。
“回家你就知道了。”
……
书房里燃烧着安神温暖的香薰，裴景川坐在书桌前翻阅文件。
裴靳臣站在他面前，喊了声爸。
裴景川头也没抬，无视他。
父子俩的骨头都是一比一的硬，心里原谅了，嘴上没有，都硬挂着脸。
但裴靳臣自知理亏，和和气气地跟父亲反省了自己的错误。
反省完了之后，屋子里陷入寂静。
裴景川抬起头，“然后呢？憋不出好屁了？”
裴靳臣抿了抿唇。
费劲地道歉，“对……”
本来想说对不起爸爸，但是喉咙此刻比那一晚的厉允乐还紧，怎么都挤不出来第二个字。
裴景川变脸，“你还对？”
“……”
不是，爸你听我狡辩。
裴靳臣被赶出书房之后，看见了在外面偷听的姜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