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索性半靠着冷墙，把大药片从塑料板中抠出，直接塞进了嘴里。
她闭上眼睛，药片被嚼碎的苦涩感，从舌尖蔓延了整个口腔。
慕苒就从来没吃过那么苦的药，像是舔着苦胆，还要一点点吞咽，任由那苦涩，从舌尖蔓延到了心里。
而另一边，慕枫给慕琳修好电脑后，便要离开。
“大哥，你先喝点水，我看你这嘴唇都干了，做实验要紧，也要注意身体——”
关切的言语，伴着递到手边的水杯，慕枫一时间无法拒绝。
便接过来，把水都喝完。
之后，慕琳又给他拿了水果，墨迹了好一大会，才让慕枫离开。
慕枫匆匆赶回实验室时，就看到了滑落的实验室床垫，还有碎裂的玻璃杯，以及脸白如纸，靠在墙边，人事不醒的慕苒。
“苒苒，你怎么了？”
慕枫慌忙上前，拍打她的脸颊，却发现她的体温烫的灼手。
“坏了，一定是药物的不良反应！”
“苒苒，你等着大哥，大哥这就去给你叫救护车——”
慕枫一边拨打着电话，一边往外跑。
慕天良接到慕枫电话时，第一反应就是，“测试的数据出来了没？”
并不是关心慕苒，而只是关心数据，慕枫整个人一僵。
好一会才重新找回自己的声音，“爸，我刚才说的您听见了吗？苒苒她——”
“我耳朵不聋，你只需要告诉我该测试的数据，都拿到了吗？”
慕枫讷讷，“都、都差不多了——”
对面恍然松了口气，“我听说你叫了救护车，让他们回去，只是试个药而已，死不了人，让救护车到我们家来，多晦气，我可不想让左邻右舍看笑话！”
“可是苒苒她——”
慕枫后面的话还没说完，慕天良就“啪”地一声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