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绯离开后,裴年每年都会三叩九跪的到寺庙拜佛。
只是他从来都是沉默,没人知道他求什么,寺院的主持看他捐了不少功德,出于礼尚往来,便会每次送他一枚护身符。
攒到如今,正好十八枚。
叶绯随便数一下,便知道怎么回事。
尽管裴度身上浓郁的酒气熏的她难受,她还是充满怜惜的抱住了他。
“裴度,你把护身符都给我了,你怎么办?你不知道护身符的作用会转移吗?我很心疼你。”
男人僵硬的身子倏然发酸,只是还不等他感动,又听叶绯道。
“喝成这样,还要自己去煮醒酒汤。”
上一秒还小鸟依人的叶绯说完这话,就从裴度怀中起身,她手里握着不知从哪摸出来的手臂长短的量衣尺,往裴度手臂上轻轻拍了一下。
“看你挺清醒的,走吧,我在边上指点着你怎么做。”
裴度失笑,他的小妻子永远令他捉摸不透。
夜里,厨房里,裴度又穿上了那件犯规的围裙。
他常年健身,小了几个尺码的围裙被他穿在身上,硬是将他的肌肉勒出了痕迹。
叶绯捂着眼睛,“你其实可以不用穿。”
“需要的。”裴度一手拿铲子,一手拿切成片的苹果,“什么时候能下锅?”
听到问话,叶绯将捂住眼睛的手掌撑出一个逢去看锅里的情况。
却不想看到裴度状似无意的舔了下嘴唇。
“你好像在犯规。”叶绯闷闷不乐。
裴度薄唇微微勾起,“我今晚可以回房睡吗?”
叶绯早知他打的是这个主意,可还是迟疑了。
凌晨四点,裴度躺在客房的床上,一双熬的猩红的眼睛时不时眨着,平静无比的望着天花板,却睡意全无。
他病了,这就是他的病。
在叶绯消失的那些时日里,他因过度思念的痛苦,失去了一些人的本能,例如入睡。
当然也不止是无法入睡这么简单,还伴随着一些疼痛。
此时头部的疼痛感逐渐增强,他却眉头也未曾皱一下,皆因已经习惯了。
裴度从来不是善茬,他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