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农村,过年总是热闹非凡,各种传统习俗让这个节日充满了浓浓的烟火气。今年也不例外,就在大家忙着准备年货、张贴春联的时候,隔壁家决定宰牛。
清晨,阳光还没完全照进院子,就听见隔壁传来嘈杂的声音。我揉着惺忪的睡眼,走到门口张望。只见院子里围了好些人,一头牛安静地躺在地上,周围的人忙碌着。在这个小镇,宰牛并不是常见的事,可一旦发生,就像平静湖面投下的巨石,激起层层涟漪。
我正看着,隔壁的王叔抬着一副牛下水朝我走来。“丫头,你爸妈不是爱吃这个嘛,今天宰牛,给你家留了一副。”王叔笑着说,脸上的皱纹里满是和善。我连忙道谢,接过这沉甸甸的“礼物”。看着手里这副还带着温度的牛下水,我有些发愁,我虽然从小在农村长大,可对于处理这些东西,实在是不擅长。
回到屋里,我把牛下水放在水池边,盯着它发愣。这东西滑溜溜的,还有一股特殊的味道,我深吸一口气,想着先把它收拾干净再说。我戴上手套,拿起刷子,开始费力地清洗。牛肚上的黏液和杂物很难清理,我刷了一遍又一遍,水换了一盆又一盆,手也渐渐开始发酸。
在清洗的过程中,我不禁想起小时候。那时,每次家里做牛下水,都是妈妈在厨房忙碌,我和爸爸在一旁打下手。妈妈的手艺很好,简单的食材在她手里总能变成美味佳肴。我还记得一家人围坐在桌前,吃着妈妈做的牛下水,欢声笑语回荡在屋子里。可如今,我已经长大成人,独自生活,再面对这些,却觉得如此艰难。
好不容易把表面的脏东西清洗干净,接下来是处理牛肠。我学着记忆中妈妈的样子,把牛肠翻过来,里面的东西让我差点作呕。我强忍着不适,一点点地清理着,每一下都感觉无比费力。汗水从我的额头滑落,滴在水池里,和着血水混在一起。我心里有些埋怨,王叔怎么就送了这么个麻烦的东西,可又觉得自己这样想有些忘恩负义,毕竟人家也是一番好意。
忙活了好一阵子,牛下水终于收拾得差不多了。我看着清洗干净的牛下水,心里并没有太多成就感,反而只剩下疲惫。我瘫坐在椅子上,看着厨房一片狼藉,想着接下来该怎么做。我尝试在手机上搜索牛下水的做法,可看着那些复杂的步骤,我彻底没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