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美兰这几天可委屈了,连诉说的人都没有。
这会儿她可憋不住了,抓着禾稻苗的手气愤道:“这些事我都不想说,但不说我又憋得难受!我这好不容易过上几天安生的日子,老家那边就起幺蛾子了,你说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周美兰的情绪很是激动,说话时都透着一股子咬牙切齿,声音都拔高了好几度。
禾稻苗不知道具体的情况,见周美兰十分气愤,只能干巴巴地说了一句:“总有一天能出头的!”
周美兰翻了个白眼,冷哼了一声:“这一天我真怕是等不到了!”
“怎么可能呢!你才几岁呀,还怕会等不到?”禾稻苗轻摇了下头,“嫂子,你可别太悲观了!”
周美兰叹了一口气:“不是我悲观,而是我这次受伤待家里这几天,我发现我现在的身子可比不得前几年。我没出嫁前有一次去山里挖野菜,不小心掉进一个三四米深的坑里,受的伤可比这一次严重多了,身上划了好几个大口子,还吐血了,我都以为我要死了,就在坑底躺着,一会儿过后,人缓过劲来了,我就继续干活了去。这一次我就腿上划了一个口子,这都养了好几天才能出门,真是跟以前不能比!”
禾稻苗轻叹了一声:“不是嫂子现在的身子不能跟以前的比,而是嫂子现在比以前更懂得爱惜自己,以后你要是好好爱惜自己的身子,不要太操劳,肯定能长命百岁的!”
“爱惜自己?怎么个爱惜自己法?”周美兰跟大多数的妇女一样,凡事以丈夫、孩子为先,至于爱惜自己,没这个概念。
禾稻苗对于像周美兰这样把自己放在最后或者不在乎自己的人,感到有些心酸,也有些无奈。
这会儿她想要稍稍改变下周美兰的观念,便开口道:“嫂子,其实很简单,就是家里的活计不要什么都揽在自己身上,可以让赵同志还有孩子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像扫地、洗碗之类的,他们有空就让他们做,只有参与进家务之中,他们才能体会到你的辛苦,明白你对家庭的贡献,不会理所当然地无视了你的劳动成果!”
周美兰摆了摆手:“嗐!家务活都是咱女人干的,咱这整个家属院,也就只有你们家老贺会帮你干,我就不奢望老赵他们父子四人帮我干!你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