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后我也起来去了父母家,母亲正在平房上晒着萝卜干,锅里烧着一大锅糖醋萝卜的料汁。
父亲说:“你妈从一大早到现在也没闲一下,起来后就叫我带着她到市场买糖和醋,回到家又把红薯干和萝卜拿到屋顶去晾晒,她那个腰还疼说了她也不听。”
我来到平房上,母亲已经把红薯干全部夹在晾绳上晾晒了,现在正在揉托盘上的萝卜干,看的我一阵心疼,我说:“妈,我来揉,你下楼歇吧!下次需要什么告诉我就行,路上这么多车,你和父亲出门我不放心。”说着我就接过母亲手里正在揉搓的萝卜。
母亲说:“照你这么说那海喽!什么事也不能干喽!就坐着情吃等死喽!”
我说:“我不是不让你干,你需要什么东西跟我说我给你买来,你闺女我再不能干买东西还是会的。”
母亲说:“别废话,用劲揉把水份揉出来,这样的萝卜腌出来才好吃。”
我揉了一遍萝卜干我就和母亲一起下了楼,我在前母亲在后,这样做是为了安全着想。
母亲两手扶着楼梯两边的扶手一个台阶一个台阶的下着楼,到最后三个台阶时我快速下来然后把手递给母亲让她牵着我的手下来。母亲把手伸给了我,我牵着母亲的手就仿佛小时候母亲牵着我的手一样。
电饭煲里有母亲烫的白菜,母亲下来后就把锅里的白菜倒了出来过了一下凉水,旁边的罩子里还有已经泡好的马齿苋,母亲说下午包包子吃。
母亲让我到平房上把小水缸提下来刷干净,水缸虽然很小确是非常的沉,下楼梯时我是一个台阶一个台阶的往下提,当水缸提下来的那一刻,我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我所担心的是,如果半路上水缸滚下来了怎么办,好在是水缸平安落地。
水缸提下来后,母亲让我把水缸里的大盐粒给舀出来淘洗一边晒干留下次腌菜时再用,我看着小缸里因为腌辣疙子而变黑的大盐粒,感觉盐被这样重复利用不好,就对母亲说:“妈,这缸里的盐不能再用了,我把它倒掉下次再腌的时候重新买。”
母亲说:“这么好的盐粒子扔掉怪可惜的,这个盐也就是腌菜用的,是可以再用的。”
我坚持要扔,母亲拗不过我就说:“随便你,想扔就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