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拜,动作利落一气呵成。
母亲去世五年,每年清明她都来,扫墓各个环节谙熟于心。
宁可不要这种驾轻就熟。
人生本就是一场体验,不知来处,才会没有归路。
低头扣好腕表扣,蔡青时半蹲,一边整理鲜花,一边喃喃自语,“师父,你到底把账本藏哪里了,到底有没有,可别骗我!”
正说着,远处台阶下传来细密脚步声。
蔡青时警觉噤声。
—
松柏掩映。
陈太扶膝轻喘,看见蔡青时后,摘下墨镜,等人走过来,“你选的这地方好是好,就是上来一趟太远了。”
“路上还顺利吧?”
陈太抓着她手,指尖冰凉,赧然笑道:“等久了吧,我们路上堵车。”
“我刚到。”蔡青时拍拍陈太手背。
大周末的堵哪门子车,何况从玫瑰园那种富人区过来,一路只会畅通无阻。
她心下了然。
能来本身就代表态度,何必强求其他,蔡青时话锋一转,“曲总来过了。”
称呼传达立场。
闻言,陈太不着痕迹一哂,嗓内干涩轻咳,视线自觉望向墓碑。
茉莉花刺眼。
刹那眼前蒙上一层薄雾宛如霜花。
这么多年还念念不忘。
陈太没多话,站在墓碑前久久凝视。
直到眼眶泛酸,快不认识“陈权”这两个字,才别过脸挪开目光。
伟人墓前是鲜花,李白碑前是酒。
老陈啊,是不是该给你预备点金条元宝才行呢,陈太心下冷嗤,重新戴好墨镜。
“光美。”她看向身后。
陈光美面无表情,右手用力拽了拽包带,无声回应陈太。
“这就是老陈前妻的闺女,刚从英国回来,”陈太眼风带过一脸不耐烦的陈光美,疑问中夹杂笃定,“这回不走了,对吧?”
陈光美抬颔,依然没说话。
“……”
一时场面尴尬。
“零零后都挺有个性。”蔡青时开口。
“光美,叫chg姐,你爸的徒弟,丧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