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城水深,真不是说说而已。”余欢喜感慨。
……
原来,陈权身故并非意外,而是他自导自演,各方为一己私利,合力推动的结果。
头顶港资光环,总部烧钱十年。
结果,分公司只在堂堂旅游大省排第四,更连累股价大跌,大厂颜面何存。
“老狐狸北上,瞧着是负荆请罪,实则是变相威胁。”
“为什么?”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
翁曾源把持分公司十年,自诩凤城元老,一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默许新老业务斗争,然后他再出来搞平衡。
总部绝不可能轻易放弃凤城市场,那么,自然就是铁打的曾爷,流水的总经理。
老狐狸深谙职场规则。
庄继昌只身空降,不带团队,本就不符合常理。
除非。
余欢喜醍醐灌顶。
“所以,老狐狸的视角,如果总部有心除弊,就不会让你势单力孤地来。”
“总部故意让他觉得你是来镀金的,转一圈就走,他才会松懈。”
“没错,基本差不多,”庄继昌深感她见微知著,笑笑又道,“还有一种可能。”
改革当前,翁曾源尾大不掉。
余欢喜越来越喜欢烧脑,“让我猜猜。”
“……”庄继昌笑盈盈看她。
过去,她的聪明劲只用在了专业上,想往上走,不仅要研究事,还要琢磨人。
“如果他有二心,势必狗急跳墙;但如果他一心为公司,那就是能力不行,是这样的吗?”余欢喜仰脸注视他。
闻言,庄继昌眸色渐深,眉眼间锋锐感强了几倍,冷嗤。
“不管哪一条,他非死不可!”
“……”
“什么死不死的,呸呸呸!”余欢喜将头埋他胸口,适时终止话题。
谈话信息量太大,她需要好好消化。
庄继昌朗笑,搂紧她,摩挲几回手臂,鼻尖相贴,动情一吻,“你有我怕什么!”
“……”
当然是怕兔死狗烹啊。
余欢喜缩在他怀里,笑而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