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观园……”余欢喜扣着庄继昌的手,连连感慨,“北京还有这地方……”
上层阶级跟她待的不是一个北京。
高墙耸立,余欢喜仰望,不禁放慢脚步,庄继昌没留神,抓握两下回应她。
却见她原地愣神,以为是紧张,揽着她肩膀,继续往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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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走神之际,传来耳熟的张扬恣意声音,“甭赖!姐你就是屁胡!”
是叶哥。
紧接着听见推牌码牌声,像白噪音,哗啦哗啦回荡在院中。
可能接连输了几把,庄继昌和她跨进门槛时,叶哥显得意兴阑珊,扬手将牌一丢。
“阿chong你磨磨唧唧行不行啊你!”
叶哥语速不紧不慢,他只瞟了一眼余欢喜,好像没认出来,然后作势一拳怼庄继昌胸口,恨恨吐槽道:“昨儿你——”
庄继昌猛地拍他手背打断。
“——你怎么才来!”叶哥接收信号,强制转折,目光这才投向他身后的余欢喜。
“这位妹妹我可曾见过?”
叶哥惯用的撩妹起手技。
乱花渐欲迷人眼,美丽的脸千篇一律,他压根记不住那么多。
此刻皮一下,存心逗弄庄继昌,谁让他昨晚没喝酒就甩膀子颠儿了。
想来,该是应酬眼前这姑娘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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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怎么办。
庄继昌故意绷着笑。
上回年会引荐她,纯属公事公办,混个脸熟,今天私人聚会,目的不一样。
他有心考校含笑望她。
“叶哥,又是我!余欢喜呀!”她脆生生自报家门,眼珠亮闪闪的,顾盼神飞。
又。
并非初次见面,给足了人面子和台阶。
“哦?”叶哥玩味一笑上下打量。
庄继昌很满意,不露声色搂她的腰,揶揄:“老叶,你该吃脑白金了!”
“呦!是你!”叶哥总算调出记忆,抬手一点,“凤城!第一!野导!小黄牛!”
抑扬顿挫,尾音稍赶,表示他没忘。
去年底佳途云策年会,席间全是讨论她的,又野又飒,倒像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