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完全两个人。
难不成她比他还会逢场作戏!
庄继昌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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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发啊。”余欢喜不以为意。
她手腕松松任他箍着,似笑非笑仰望他,哂笑,“我是你一手调教,忘啦?”
“北京不是凤城!你已经和过去不一样了!”庄继昌眼中愠色渐深。
也说不清究竟气什么,一股无名邪火。
“所以呢?”
“……”
庄继昌一噎,半晌齿尖哼出半句,手下不受控制运力攥紧,“你还真潇洒!”
说走就走说忘就忘,比他还痛快。
情天恨海。
还没遇见过哪个女人敢像这样——这样不在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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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相识,不计得失。”余欢喜看着他深邃眼眸,演技派地温柔一笑。
“……”
笑颜太过熟悉,庄继昌莫名哽咽,忽地泄力,目光和软下来。
欺身一步,只想把她紧紧搂在怀里。
这时。
余欢喜抽手躲开,疾走几步,脚尖转了个圈回身,食指摇晃两下,轻声一笑。
“不要回头。”
庄继昌盯着她,眼底沉沉如墨。
下一秒。
“回头是狗!”余欢喜掷地有声。
“……”
一瞬间。
庄继昌面上血色唰地褪白,疑惑,感伤,自嘲,种种情绪,只剩垂首。
“祝你过得好,但千万别比我过得好。”
“……”
再抬头时,她身影早已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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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合院正门在胡同里,不起眼的一扇海南黄花梨大门,一棵大槐树低垂,寓意“门前有槐,升官发财”。
余欢喜路过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夜风骤起,她裹紧大衣下摆。
人啊,只有在最笨的时候,才想要把什么都问个清楚。
就像当初,总纠结他到底爱不爱她。
笑死。
什么爱不爱的,上两天班就老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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