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身一瞬,他不禁扭头打量。
她扎了个高丸子头,额前毛茸茸的,可能里外温差大,她脸颊微红,像甜品上点缀的玫瑰沙粉,温柔娇羞。
变了,也没变。
“……”高谦山嘴角微翘而不自知。
“手机,”余欢喜随手一指,“外兜里。”
“哦……好。”
高谦山罕见手忙脚乱,不自然吞咽两下口水,一时不知道该看哪里合适。
余欢喜不动声色一挑眉,启筷。
-
“怎么约这儿?”余欢喜望一眼窗外,亮马桥夜景如画,想起往事,深吸一口气。
她自问自答,“是了!出差嘛!”
佳途云策和凯宾斯基有协议价,绝不僭越逾举,一直是后端保障部的工作精髓。
“曾爷不住,就我,他家在东四,张自忠路。”
余欢喜:“……”
不愧是二环里有座四合院的老狐狸,她到底没打听翁曾源究竟怎么回的凤城。
他能东山再起,还当了总经理,想也知道有些雷霆手段。
生意归根结底是利益,不是意气。
余欢喜并不好奇。
来北京后,她更时刻谨记那“三不”原则,不管闲事、不说闲话、不惹闲人。
-
余欢喜看着他,“黑了,也高了,怎么二十五过了还长个子吗?”
“瘦的,”高谦山纠正,“我回去做导游了,跟几个线的全陪,这一夏天晒的。”
余欢喜小笑。
“张黄和结婚了,相亲,对方是三甲医院的护士,比他小四岁,国庆办的婚礼,他们都去了,曾爷还给封了个大红包。”
“我看徐荣拍的照片,两人挺配的。”
余欢喜大笑。
-
“你怎么样?”高谦山问。
余欢喜笑而不答,玩味反问,“你说呢?”
“……”
高谦山笑着摸出一瓶酒,“喝点吗?“”
余欢喜掌心撑下颌,捏着小酒盅,犹豫一刻,“夸张了……”
他竟然预备了一瓶五粮液。
喝不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