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欢喜看他一眼,抱怨着一撇嘴,“是啊,好烦。”
“……”
高谦山眼眸一抹亮光陡然黯淡。
迟疑几秒,他毫不犹豫地起身,一看腕表,“太晚了,你该休息了。”
埋单穿衣服叫车一气呵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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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雪未歇,弥漫着灰白色天空。
和高谦山分别,他背影坚毅,头也不回,消失在一片苍茫中。
北风送来十字路口烤红薯的暖香。
余欢喜看手机,屏幕里,新建的业务推进群,一群人正等她审批文件。
此时。
她并不知道,这个冻得头掉的冬天,是她在北京的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