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疚的潮水几乎要将他湮灭。
他猛地将百合花塞进了垃圾桶里,慌忙解释道:“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只是忘记了……”
但不管怎么解释,似乎都不能将这件事情编的圆满。
因为错了就是错了。
苏蕴收回目光,看向窗外:“放心吧,我不会怪你,因为无济于事。我对你失望也碍不到你半分,我更不会去苏家妨碍你跟他们一家三口亲近。”
痛苦的只有她,但她已经决定将这些痛苦和难过丢掉,连同孟瑜林一起丢掉了。
孟瑜林大步迈进,半跪在她腿边,拉住了她的手。
“小蕴,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苏蕴看也不看他,紧紧地闭上了眼:“不要再说了,我不想听。”
忽然,一道冰冷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孟瑜林,你聋了?没听见她说让你闭嘴?”
傅景深靠近,将孟瑜林一把拉开。
苏蕴睁眼,惊诧地看向傅景深:“你……”
还没说完,傅景深的拳头已经落在了孟瑜林的脸上。
苏蕴嘴角一抽,无奈又无力地看着打成一团的两个人。
明明是商界场上杀伐果决的傅总,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在自己的面前,总是会冲动的像个青春期的毛头小子。
最后还是楚旬的到来,带着医护人员将他们分开了。
两人都受了伤。
医生护士手忙脚乱给他们进行了包扎,但等他们回过神的时候,苏蕴已经和病房中的那些东西一起消失了。
同样消失的还有楚旬。
车上。
苏蕴靠在副驾驶座椅上,疲倦地闭上了眼。
楚旬放好东西上车,见她似乎睡着了,贴心地为她盖上了毛毯。
车子开回小区,楚旬并没有叫醒她,而是靠着车窗,侧目看向了苏蕴。
她睡颜本该恬静,但此刻,一双眉毛却紧紧地拧了起来。
楚旬心中一痛,下意识伸出手去,轻轻地抚上了她紧蹙的眉心。
苏蕴不该是一个易碎的瓷娃娃,她坚强又强大,热烈的如同天上的太阳。
看着她如今这副总是会担忧害怕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