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究竟是怎么受的伤?”他拦住了苏蕴,打抱不平道:“我以前以为你只是心里敏感,觉得谁都跟你在作对,结果你竟然这样歹毒,还让新月受了那么重的伤。”
苏蕴面无表情顿住脚,看向他:“苏新月是怎么跟你说她脑袋受伤的?”
孟瑜林的话明明在喉咙处几乎要脱口而出,可面对她的问题,他发现自己似乎确实说不出一个答案来。
她没有沉默等待他的回答,而是问:“她说是因为我还是傅颜?”
闻言,孟瑜林钻到了空子一般说:“要是只因为颜颜,我也不会找你,可颜颜真有那么大的力气让新月受伤吗?就算有,你这个做母亲的,是不是责任更大?”
苏蕴气极反笑:“她是这么说的?因为我?”
“不然呢?总不可能是她自己弄的吧。”
孟瑜林皱眉,看着她的笑容,心中仿佛有一根刺一般难受。
“你要不问问她有没有给傅颜道歉,毕竟她可冤枉了傅颜掀她裙子,说难听的话。实际上是她算计一个小孩子,表现出龌龊的举动,好让傅景深冤枉骂哭他。”
苏蕴面上没有多余的神情,静静地说出这一句话,仿佛在说别人的事情,跟自己无关。
“你说什么?”
一时间,孟瑜林很难消化她话里的意思。
在他的眼中,善良又弱小的苏新月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呢?
再说了,这种事情一定是傅颜说的。
小孩子的话有什么可信的?
苏蕴耸了耸肩:“算了,你还是不要问了,毕竟她可能会说我冤枉她的,但你要真是想做一个正义的人,不信我也可以去问问傅景深,他总没有理由骗你。”
说完这一句话,她脸上又露出了一抹自嘲的笑容。
“哦,傅景深只会帮着苏新月瞒住这件事情,你问谁都没用。”苏蕴看向他,眼底划过了一抹讽刺。
这讽刺是她对自己的,更是对孟瑜林的。
从一开始知道他回国的惊喜,到现在唯恐避之不及,他好像丝毫不觉得是自己的原因。
苏蕴懒得再和他说下去,往后退了一步问道:“孟先生,我现在可以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