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她手腕时,我终于看清她眼底的厌恶 —— 原来我自以为是救赎的爱,不过是她千方百计想摆脱的牢笼。
最疯魔是她假死那日。我抱着棺里的她,突然想起南征时捡到的波斯沙漏。那时她似乎与我并不熟稔。 &34;沙子流完是不是就到永远&34;。现在沙子在棺底堆成坟茔,我终于明白,她的心一直在另一个时空,如若我不引她来,她如今是否已嫁人、生子,而我困在这桃花冢里,连她的影子都抓不住,这纷纷飞花成了我永久的牢笼。
(注:此札埋在翠玉轩偏房殿桃树下,铁盒里除了现代镜子,还有半截染血的铜雀锁。锁芯刻着 &34;宁儿,朕把江山做成牢笼,你可愿困在朕的世界里&34;。史官记载:&34;陛下晚年常于水晶棺前自言自语,言必称 &39; 宁儿的新裙子该换了 &39;,实则棺中尸身从未在穿过其他衣衫。&34;)
(附:冷宫老太监回忆录)
&34;陛下临终前攥着娘娘的帕子,说 &39; 宁儿,朕终于能松开手了 &39;。可奴才看见,他掌心还刻着 &39; 宁&39; 字,是用娘娘的金簪划的,血渗进掌纹里,怎么都洗不掉。&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