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杀伐太重,上天依旧在怪罪自己,连天赐的龙凤祥瑞都要收回。
他越想心中越是愤懑,胸口起伏也愈来愈强烈,终是抑制不住胸口的怒火将手中的翠绿玉珠猛地一掷,只听“哗啦”一声,玉珠串应声而断,登时四分五裂。
屋内只有夏刈与苏培盛两人,他们二人眼观鼻鼻观心,此刻都是跪在地上紧低着头安静如鸡。
平复半晌胤禛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来“苏培盛,拟旨。”
“罪妇李氏,行事无状,有失德行,神志疯癫,谋害皇嗣。着废为庶人,然其曾诞育皇嗣,特许宝华殿代发修行,为国祈福吧。
李氏一族已为罪臣,当初是因齐妃之故才未压入大牢,如今却也不用顾忌了,令大理寺卿重审此案,依法查办,后代之人三代内不得科考。”
“是。”苏培盛应下,谨慎的抬眼问道“皇上,那三阿哥”
胤禛将后宫众人都在脑中过了一遍,“先交给敬嫔看护吧。”
说完这句便又是一阵沉默。
三人心中都明白,该到皇后了。
他倚靠在龙椅上,声音有些低哑“皇后”
“皇帝。”
一个年迈的声音忽然打断了他,是谁来了不做他想。只见太后一手搭在竹息身上,并无人通报径直走进了御书房。
胤禛蹙了蹙眉面色不太好,可还是起身行礼“皇额娘,您怎么这个时间过来了”
“哀家若是不过来,都不知道皇帝你竟然这么大胆,弘昭病着你都敢进去,你是皇上,你的身子自然是最紧要的。”太后着急着赶过来,语气有些焦急。
胤禛听着太后是因担心自己而来,一直绷着的脸这才缓和下来些许“让皇额娘担心了。”
可他的舒缓并未能维持多久,就听得太后接着道“哀家听说,皇后似是被禁足了,这是怎么回事啊。”
说到底还是为着宜修来的,皇上沉默片刻说道“朕刚刚拟旨,李氏谋害皇嗣废为庶人,她招供是受皇后指使。”
太后闻言眼神一变,不动声色的吸了口气“罪妇之言,皇帝怎可凭一面之词就怀疑皇后呢。”
“证据确凿,并非一面之词。”胤禛也不抬头,话语上却也不让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