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外两人也是针锋相对。
“放屁,顺民而为,此大势所趋,我大明律哪一条有写过,私定终身需要弃市处死!”
“他们这就是典型的滥用私刑!”
“刘部堂,下官要上书,朝廷切不可任由乡民肆意妄为了!”
不只是都察院,还有六科给事中。
整个大明,下至街头巷尾,上至中书六部,几乎所有人都吵成了一团。
以茹太素、刘三吾等老臣,率先跪倒在奉天殿外请愿。
而那些年轻的官吏在见到这一幕之后,也毫不示弱。
“就他们那帮老骨头会死谏不就是在那跪着,谁不会啊!”
在午门之外,顷刻之间便聚集了两大批的官吏。
其中一批是以茹太素、刘三吾等老臣为主,坚定的捍卫礼法,称天地君亲师不可乱。
另一批则是以新科进士、年轻官吏为主,这些人则是手持大明律。
双方皆视对方为奸佞,各自互不相应。
午门城楼之上。
李善长有些担忧的看着下面的群臣道:“殿下,朝廷得想个法子出来啊。”
朱标无奈的叹了口气道:“孤已经命人给他们送了坐垫了,而且告诉他们不用跪了。”
李善长疑惑的问道:“殿下,那为何没有人坐着啊”
“他们说只能给他们自己发坐垫,不能给对面发坐垫。”
“然后两边就全都跪着了。”
李善长的嘴角不由得微微抽搐了一下。
不管时代怎么变,文人相轻的毛病,还是改不了
李善长有些担忧的看着朱标问道:“那,殿下这件事准备如何收场”
“如何收场”
朱标的视线缓缓的离开了面前的午门,看向了远处已然逐渐恢复正常的各大工坊。
“恐怕现在已然是胜负已定了。”
朱标知道,这一切看似是礼法之争。
实际上就是双方在争辩,大明的青壮是应该在工坊里做长工,还是回到村里种田,根本就没有必要去看嘴皮子上的孰胜孰负。
只需要看这些长工最后选择了,何种的生活方式便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