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庆幸没有被她发现身份。
否则……
念头刚起，他发现鱼听棠看自己的眼神不太对。
“……怎么了？”鱼照青大脑飞速运转，僵硬地补上两个字，“听……听。”
鱼听棠盯着他，“我的名字很烫嘴嘛？”
果然怀疑了。
鱼照青暗道不好，面上流露出几分恰到好处的脆弱：“烧刚退，嗓子，不舒服。”
“是嘛？”鱼听棠眼珠一转，“哥，你还记不记得我昨天问你，一山不容二虎，那二山会怎么样吗？”
“你没来得及说，被劫机了。”鱼照青从容回答。
第二人格没有他的记忆，不代表他也没有他的。
否则还真不好对付她。
鱼听棠：“那你现在猜猜嘛。”
鱼照青不是很想思考这种无聊又没营养的问题，但为了不暴露，也只能忍。
“二山不容四虎？”
鱼听棠举起一根手指，“漏漏漏，二山……得六！”
鱼照青：“…………”
他的核心代码好冷。
嚯，他果然不是大哥！
鱼听棠一看他如同冰冻住的表情，终于确认他是那个人机。
她的试探不在问题本身，而在他的反应。
她大哥听到她的笑话，不管好不好笑，都会很给面子地笑出声，看她的眼神也柔柔和和。
这个人机装得一点都不像。
不过她并不打算揭穿他，应付起来费事不说，还会给他一种哪怕明知他是个盗号狗，她也不能对他做什么的优越感。
所以……
鱼听棠笑眯眯地看着鱼照青，“大哥，我想再往里面走，看能不能找到其他草药。”
鱼照青并不反对。
越往里，他怀里抱的东西就越多，沉得压腿。
为了维持走狗人设，鱼照青一语不发。
“大哥，妙妙说沼泽地前面有很多草药，你在这等我，我去去就来！”鱼听棠说完踩着妙妙走了。
鱼照青在原地一等，就是大半个小时。
沼泽地附近都是蚊子，又毒又痒，偏偏他怀里抱满东西，连抓挠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