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君泽见状,心中的愉悦更甚。
面上却依旧装出一副孝顺的模样,上前一步,关切地问道:“父亲,您脸色不太好,可是身体不舒服?要不,儿子去请个大夫来给您瞧瞧?”
他的声音温和,可那眼底的嘲讽却怎么也藏不住。
安阳侯忙不迭地摆手,“不用不用,可能是今日府中事务繁忙,有些劳累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一步,与顾君泽拉开距离。
他心里暗自思量,这顾君泽如今腿疾好了,整个人也变得不一样了,言辞间竟处处透着锋芒,莫非是知道了什么?
以往顾君泽对他虽敬畏,但也亲近,如今这态度?
看来他已有所怀疑,真是越来越麻烦了……
“既然如此,父亲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儿子这里一切都好,您不必挂念。”
顾君泽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语气恭敬,可那逐客的意思却再明显不过。
他不想在与他虚与逶迤。
至于钱大夫,顾君泽已经给他安排了一个新的身份。
安阳侯自然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心中恼怒不已,却又不好发作,只能强忍着怒气,点了点头,“那为父就先回去了,你自己好好照顾自己。”
说罢,他转身匆匆离去,背影显得有些狼狈。
望着安阳侯离去的背影,顾君泽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冰冷。
他握紧了拳头,低声呢喃:“这只是个开始,当年的血债,我一定会让你……你们加倍偿还。”
翌日清晨,晨光熹微,柔和的光线洒在安阳侯府的琉璃瓦片上。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份静谧,管家神色慌张,一路小跑着冲进鸿蒙院。
他在顾君泽的房门前站定,微微喘着粗气,抬手整了整衣衫,才抬手敲门。
高声说道:“世子,太后听闻您腿疾痊愈,此刻已在来府的路上,马上就到了!”
正坐在桌前看书的顾君泽闻言,放下了手中的书卷,似是早已料到。
起身整理衣袍,与楚若涵一同出门迎接凤驾。
侯府门前,便见远处一列浩浩荡荡的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