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茶就不必了。贝勒先生,我们该出发了,杨老和人约好时间,总不好让人久等。”
这句话,是警告。
告诉陈冰冰,他是谁的人。
陈冰冰很聪明,立马会意。
杨老在武陵,算是江湖宿老。
只要玩古玩的,就没人不认识。
但她有些不敢相信。
或者不愿相信。
我们竟然会和杨老有关。
于是她问:“敢问,是哪位杨老?”
我反问:“武陵还有第二个杨老?”
陈冰冰再次沉默。
那些手下也不敢出声。
房间里,只剩程老大的痛苦呻吟。
良久。
陈冰冰说:“不好意思,先前多有得罪。你们想怎么办,划个道,我全接了。”
她在无先前的嚣张气焰,主动服软。
我却反而高看她一眼。
进退有度,该硬时硬,该软时软。
善于审时度势,权衡利弊。
关键一点——不要脸。
场面话却说得挺好,没完全丢了面子。
那句“划个道,我全接”,看似强硬,其实就是让我们撩价。
但我懒得跟她讨价还价。
不仅浪费时间,而且小家子气。
有程老大签字画押的那张条子就足够。
虽然我无法借此,不费吹灰的拿到这家夜场。
但有人会乐意为此买单。
比如说……白菲菲。
当然,该收的利息得收。
我从来不吃亏。
尤其是对不对味的人。
我看向程老大,没有说话。
意思却不言而喻。
程老大该兑现赌注了。
陈冰冰这次没犹豫,喊道:“程老大。”
一句话,三个字。
让程老大浑身一抖。
他却没求饶撒泼。
即使眼神恐惧,依旧坚定的握住钉穿手掌的匕首。
深呼吸,闭上眼,他用力一拔,一划。
大片腥红泼洒开来,溅满整张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