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是我。”
“哦,是秋……秋。”周琳言语停顿,然后所有的话,又消失于嘴边。
“我想了点办法,可以接邱芸岚出来了。”
周琳惊讶,脑袋有一刹那空白,立马道:“那你哥呢?你哥能出来吗?”
“他是主犯,邱芸岚只是从犯。”
周琳着急:“可他们量刑只是差了几年啊,为什么就要分个主犯从犯呢?”
沈秋皱眉:“法院不是我开的,刑法也不是我写的,你这么问,我没法回答你。”
周琳哑口无言,知道自己又说错了话,神情讪讪:“对不起,我只是以为,她没事了,你哥也可以没事。”
沈秋闭嘴,这是一回事吗?
捞一个邱芸岚,她用自己半个人生去赌,而沈楠,她就是拿这条命赌,都不可能如愿。
更何况上面也有上面的考量,女人的危害和男人危害,于社会层面的大形势来说,女人小很多。
算了,这些东西,她懒得和周琳去解释,她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我挂了,你回头让小高去接她吧。”
周琳答应,但她一点也高兴不起来,更甚至很担心的回头看沈念。
儿子没出来,儿媳先出来,那以后谁能说的好呢?
如果过上几年,邱芸岚要带着儿子改嫁,她是阻止,还是不阻止?
周琳心直哆嗦。
暗暗埋怨,既然能救一个人,为什么不救沈楠,那是真正血脉至亲。
……
交待完这些事,沈秋也不想睡了,让高绢开车带她去郊外找孔夫子。
一是,明天慈善捐赠的事,要交给孔夫子来当监理。
二是,也该向孔夫子提交作业了。
别看她这段时间忙到不可开交,可还是每天抽出半个小时,练过书法的。
只是进步很小。
她一进院,正在给山茶花剪枝的孔夫子看到她。
“哎!东家来了,新年好,今天可是迎财神,我说怎么喜鹊枝头喳喳叫。”
沈秋哭笑不得,安城哪来的喜鹊。
但说她是孔夫子的财神,也没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