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讨论秒以分计,一切显得漫长而静好,薇若妮卡在他们临走之际,略微“坏心眼”地戳娜莎的心窝,那张纸多少还有些缺漏,就让珊妮跟着莫林学。
公爵小姐的耳朵听得清楚,心里更不比以前的阴翳照在眉梢打上的时候犯糊涂。莫林的措辞很有风度,就“依道理来看”、“应如此做”、“不妨试一试另一种表达方式”来说,她觉得悦耳如铃,微风轻摇之际,心情也轻松很多。
傍晚的天空不自觉合上眉,内罩墨蓝,外露煌红,星海弥漫天纬之时,随时能够找到赤红之铁相拍闪烁的火花形成的麦穗。薇若妮卡告别克莱尔,给予令她独一份安心的拥抱,背靠背地微笑,抵是要在尚未燃尽的灯火下一瞥暮霭。
“我明白,我们终究要扑离的,但毫无疑问,我明天还会再来。”
“再会。”克莱尔同样挥手向她告别。
马尔诺希的降临伴随弦月,最后一摞赤色涂料不复存在,伴随夜晚的凉风,还是那阵随心悦耳又熟悉的风铃,是从楼上传来的。
她正要上楼歇息,鞋跟声咯噔暂止,却发现所爱早就在她面前,还提着灯,她凝视对方眼瞳之际,灯盏来回摇晃,只有下巴颏被清晰映照,难道亡灵要来敲她的心扉?小姐被吓得一愣,止不住大喊一声:“你这是……来索命的?”
直到灯火再亮一些,灯盏又被高举在顶,俨然一副国王加冕的样子,这才道出来头:“笨蛋,是我。”
薇若妮卡恼羞成怒,不顾篮子的束缚非要拿雏啄般的柔拳连续敲打她四五次,不断地抱怨:“你干嘛要缠着我?怎么不消失啊,好气又好令人担忧~”
“啊哈,惊慌失措的你也是一幅美画。”
灯盏待到薇若妮卡的头顶,乌发泛光油亮,手感细腻丝滑,她抽出其中一缕挠他的脖子,看似有些无奈地说:
“你要是没有别的我就走了。”
查理摁肩抚腕之际,轮到他神色慌张。
“不不不,我有个请求……你觉得如果很为难,推辞也没关系的。”
小姐的语调略带娇嗲,左眼稍微偷懒合眉,不禁歪头荡发,“求我啊。”
“你这么说我才不想要。”
他们坐在长椅上,没有留下说话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