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得不到安宁。依稀记起要保护被打的神魂出窍、还要履行所承诺之事的仆人,有意识以来头一次为他人撕破脸皮。
“讨厌鬼的脑仁是小些——半个核桃般大,一旦急不可耐,他是会应激些,但也很贴心,把我们都放在心上,还会说俏皮话嘞。而且关键是,他泡的茶好喝,太神奇了。”考奈薇特咳嗽两声,亦脱下鞋蠕爬在床上,站在娜莎的面前,仰视掌握它发条的少女,心里感到舒坦安慰,随后又跪坐在大小姐的耳边,“不过我话说在前,手艺与薇大姐姐还是差一大截的,当然也没你好,以免你觉得我是在给他说好话。”
“你不挠刺猬针是不会叫疼的。”
她们相视而笑,拥簇在被褥内相拥而眠,窗边缺阖一眉的月亮,映射在姐妹之间的心扉里,永远都是如此幽蓝多白,都明白只有这世间一个月亮在自己的印象深处烙下倒影。
皙白见骨的双手稍扶裙边,顺带捎到自己盖下的一撮浅奶灰色卷发,由三束藤蔓似更小的发簇缠绕在它们的周围。
娜莎偶尔会说一两句梦话,但却也未见经常,这反倒是稀奇事,念叨着熟悉的名字,所念的伙伴和亲人都在一起。
那是一束多么美丽的光芒啊!
稀疏而富有活力和希望的朦胧,是梦中能够被掰开一丝又一层的绸缎和丝纱,总能拼凑一群鲜活的身影,更重要的是所在之灵魂留下的烙印,是无法磨灭而挥散的。
等到又一日太阳升起,这一天倒是有些利好的事情,无论对弗国来还是她心心念念的哥哥来说都算好消息。
四月十七日早,家中终于又收到一份报纸和信笺。
娜莎如下是读信中的内容:
“我军大败维斯安特军队,来之不易的胜利使得大家非常激动,塞拉吕耶大人与我说:‘虽然王师不能长驱直入,应点到即止,这实则是非常令人振奋的消息,洗刷了一年以来不快的经历。但愿司令能够及时止损,立即撤军,这样还有与普兰卢茨再度交手的可能。’
“当然,说这么多,对于小女孩,你应该也会厌烦的。我在这里提前祝你生日快乐。我从雾舒斯特[1](weschysiter)的珠宝店里定制了一只手环,花了我二十八铎司,也就是二十六弗兰朗六吕讷,从卑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