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了好一会才坐起来,“亲爱的大小姐,求你了,最近的心态不算太好,生吞狐狸尾巴说话还不至于扎嗓子。”
“你是不是……说过当时撞到我的话,就一定会答应我一个不可拒绝的理由。”
他们之间似乎看不到撩动心弦的鸿沟,便再也没有红晕了。
他们的喘息满是内心的涟漪,炎息弥漫在空旷之地不带一丝灼热,全是暖流。
“对啊。你怎么了?”拉特利耶将她扶起来,他们刚站稳,就靠在墙边看着来往匆匆,嘈杂而无迹可寻的发丝与褶布汇成的海洋。
她摇摇头,什么也没有说。一把手拽着他的袖子示意让他跟在自己身后,但愿是眼神起的作用,大小姐的脸显得相当恐惧,印象挥之不去,完全刻在男孩的脸上。数不清的躯体没能断绝他们之间的牵手,哪怕是即将要被挤断,也显得藕断丝连般不得脱离。不在意脚踝和裙边沾了多少尘土,注意力完全卡合在他们相聚交隙长指之间。
“我们往哪边走?”
“管它呢,尽管走就是了。”
娜莎要完全抛离锋芒的阻挠,与碎成一片,不能重新化为一张纸的令书,每当这些画面刻烙在他们的脑海里,就越发不懂规矩了。
他们往镇南边走,细数游历如常的街边面包店和糖果铺,无论什么时候,对这些具有诱惑力色彩,能吃的素色玻璃块和烤漆浅麦色圆石足以洗刷他们的郁闷。数不过的手指头再巡一轮才曲折六根,年芳十六的主仆在气质上几乎丧失主动和被动的区别,不再是花绽叶从的映像,河岸的倒影是一根刚起头的四叶草与雏菊,被赋予灵魂得以交头接耳。
正如同——无人发现他们的手从未脱离过对方。不再纠结手的质感和经历,多么美好的触摸,肆意感受即便察觉也要记住每一片触感的记忆。他们偶尔向对方咬耳朵,咿呀着:“你看那片平原多令人心旷神怡”、“我觉得这片小玩意戴在你头上正合适”诸如此类的日常,倍感亲昵而不知害臊,一点也不感到累,也不敢大声说出。
他们走到镇外的平原上,莅临在这片光辉沐浴的白雏菊从边,正如之前就已经来过这很多次了,拉特利耶摘下一朵藏在袖子里,没想到娜莎居然行路边的一大簇三叶草和狗尾巴草里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