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兰诺斯宅邸还是一如既往的白亮。
泛起的白缕总有几簇落在大小姐的身边,不过,离去的唯一者总会拿走她最元气的一部分,无论如何,当娜莎嗅着不断重复的礼仪披在身为伯爵唯一的女儿身上,那么她会意识到相当的威胁。
被撕裂的裙带,一抹刀痕几近划破她的胯下,狰狞的面容令她日渐消瘦,每逢拘谨被迫成为她不断要遵守的信条,她就越发对现在感到憎恨。
“我不要!”
她头一次对母亲大发脾气,将桌布上的东西一抖全掀翻摔碎在地上,无奈、悲郁、思念、无法被理解的孤独,全都拧巴在一张脸上,以至于分不清楚是愤怒到要咬人还是费尽力气的摆脸。
“为什么……要闹到这种地步,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在再也不是以前那样了!”娜莎甚至要丧失她自己该怎么对人的反应,“如果,我是说如果这样,令我学着和其他贵妇一般,随便找个白脸就嫁,这也没法平息我眼前的不安,你没有认清楚我的处境。”
“但这也是为你好……”
“我知道,这我也领会,可惜这没有用。”她指着那些碎陶瓷,正如她记清楚的裙摆碎片一样,“宫廷总是冷戚戚的,他们保护不了我,那些繁荣缛节也保护不了我,唯一能的就是我自己。我试问我也没做不得体的事情,也没有给家族丢脸,你却要勒令我禁止外出,这已经一个月有余。”
“的确没有。为了消停不必要的风险,所以……”
“如果母亲您认为,认为就用这种方式将我打包送给别人,那也是一种羞辱,对缔结的未来丈夫来说也是如此!”
“别捡。”安娜要抓着女儿的手,不再想要争论不休,她感到十分心痛,更像是一种无力补偿的焦躁不断捶打她的心脏。
但娜莎推搡母亲的手,也见到往日的母亲再也不像以前那么亲切,仿佛注视着干燥皱皮的迟暮之树,尽管它外表看还相当年轻。
她的决心谁也无法改变。
“不,谁摔碎的,就谁来捡。”娜莎的回应冷冰冰的,眼神也丧失往日的温和,“正如我自己觉得,谁破坏的,他就必将要承担责任,这只不是为了我,更是为了……”
尽管要阻拦,娜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