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乐手的短号催促失败降临的一瞬间,便是弗兰格亚人蜂拥而上痛打落水奶狗的时候。
“冲上去,将他们彻底击垮!”卡赛萨留什么也不隐瞒了,欣喜不知怎么言语,向前挥砍空气,要将面前的人群都剁碎的心态。
尖锐的刺刀丛迅速如潮水般逼近,原本能够殿卫的少撮掷弹兵被自己的乱兵冲散,随即被裹挟着推入逃亡的行列。人们通常有一种既视感,在秋天走向尾声的时候,想象中的场景大概如此:烈风飘过红棕夹杂的残叶,不留余地地被清扫殆尽,随后又全被卷到河水边流落,它们只有被等待摧毁的选择。
“丰收”来临得畅快而美妙,普兰卢茨维斯丁人的一个团和赶来巡视的骠骑兵团,被将近少于自己一半人的正规击垮,沦落到将近四分之一的人,一百多人被杀被俘虏的悲剧。
卡赛萨留两手叉腰,膝盖略弯地站着,依在修道院废墟的一根柱子旁,他记住一旁贪睡正酣的霉叶白桃,晚上便带着队伍撤回到小教堂外围搭营,在那里他郑重地写出一份简短报告,让莫林抽到这份工作,并快步传到离第十三和十六团的驻扎地,进一步将这些情报传达到上级去。
但是团长依然不明白为什么近卫骑兵会突然出现,凑巧的是,安塞拉尔的出现就是为了解答这一疑惑。
他请卡赛萨留在教堂外的墓地见面,第四中队长罕见地拿出黑色信封,由不得令对方感到诧异。
“以下宣读国王的命令:根据第三庭的重新审理,第十七团第二营第一连连长德·居塞林涉嫌勾结前总宪警局长图瓦尔伯爵,串谋与其以误杀罪名威逼利诱,安排现该连列兵拉特利耶·查茹兰特以罪充军,应以接受处分。”
安塞拉尔宣读完毕的时候,团长既惊又惑,因为按道理说,黑色信封的判决既然已经决定,为什么又没有决定判决处罚,而只是说应以接受处罚。
“模棱两可的裁决结果不合常理……”
“不急。”安塞拉尔从信封上还拿出一张更小的纸,是国王的手谕,“裁决结果由当事人,也就是受害者自行决定。”
“那如果被害人不决定呢?”
“德·居塞林先生就会立即被革除连长一职,降衔至士官,这可是国王的意思。”
“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