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裹着内部的一张,看起来还染有血渍。
“那……”她不敢想,另一封信没有蜡印,边沿的红印像是要烧尽少女的期待,“拉特利耶。”
“既然如此——”趁亲妹的恍惚,一捻夺过置在信中的信,迅速摊开,头一次看到如此细腻秀美的字样,“这不是霉叶白桃的字,有幸运的地方,又有不幸的地方。”
“哎,幸运的是什么呢……”
“我瞧瞧。”她完全能胜任读书的工作,自然对信的情感也能体会,“以下是信里的内容:你还想我吗?”
“想,非常思念,在栅栏门前每一个早晨都守候在身边。”
“咳咳,貌似有些不大矜持呢~”
“他不在,我心里总觉得缺一条血管,脑子里少一勺肉。”
大小姐及时转身,站在考奈薇特的背部,领她坐到玻璃亭,窗帘的银丝麻绳解开以后,帷幕之内的一圈仅剩两席少女坐落的椅子。
她们将信交换阅读,初冬的闲暇时光就从前方的文字开始,娜莎总有一种碎碎念的毛病,喜欢细声念憧憬的文段,仿佛能从字里行间听到人的原声:
“娜莎可知道我走过漫长的路途?
眼见的不幸比我肉体所得的伤痛要冰冷刺痛,我的确流血了,因此托我的朋友代笔,勿要焦虑,痊愈之日已经不远。自十一月四日风雪粼粼,白日雪狐从云层上峰掠过大地,因此阴冷呼啸汇集在闵斯以北,几近磨蚀所有希望。
我们接到连长居塞林的任务,为此奔波好一段日子。在这段时间,我怀念故地上的床褥,可惜未能如愿,就连躺在床上都是奢望,时刻都要警惕。
我偶有歇息,意识还清醒的时候,我就拿起纸笔来写信。我很少做梦,偶有梦到汝的脸庞,醒来却十分失落,一来二去彻夜难眠。如果你睡得好,我就没有大碍了。当然还一样一件事,这放在结尾也不为过。对你来说,战争是遥远的故事,甚至很不讨喜,没有被劈头盖脸一顿骂就足以感谢。在酒馆的荒唐事前,我始终认为自己是清白的,在跨越边境,投身以戎的时候,我暂时忍受不必要的指谪,自从参与会战前后,不安莫名剧增,被掀翻的躯体,砍断的手脚,被切断的头颅和下巴构成了我为数不多的梦。
这些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