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薇若妮卡稍稍摇头。
“我有一个疑惑。”绅士在半空中抓些什么似的,让大家靠着听,大家便探脑袋。克黎榭语气放低不少,“我刚刚遇到一伙人,他们游荡在附近很久了。”一根食指和中指打量附近,瞄到身着丝绸和素服、带冠右衽的异服游客,停顿下来,“他们的弗语说得不太好,但意思也很明确——需要找一位能够替他们做主的人。”
“这是也许不是我能及的事。”薇若妮卡听着整件事有些诡异,“他们想要什么?”
“看样子是虞曦人,骨骼秀状,但不像我们,皮肤不算粉白,掺有浅蜡黄色。”他刚想从后摸袋里的烟斗,不一会又收手作罢,“我在瓦德士的时候见过这些人,可惜他们的话我没有办法听懂,只能摸几个字。”
“这不太像我们一群人能决定的事。”娜莎很喜欢热闹,“即使我们不能做什么,我乐意倾听。”
“蒙墨利乌斯的恩典,就等你们这句话。”他不放心在座的姑娘们,自己单独与拂袖雅士之众咋口而谈,那撮虞曦人衣着宽袍圆领,也有交衽者,异国的旅途,因他乡的陌生面孔显得在精神上势孤力薄。克黎榭显得令人放心,表示尊重只是恒常之道,关键是对他人表露出极大的好奇心。他似乎还很乐意摄取尚未点明,但又富有含义的语素。
“这位就是罗艮蒂瓦公爵。”绅士伸出手摊向薇若妮卡,她亦没有考虑片刻之意,站起来颔首点头相迎。薇若妮卡回应相当得体:
“先生有什么值得交付给我的事?我施展的能力有限,但尽可能听取你的诉求。”
“你好。”人群带头的首领,穿着黑色素麻外袍,内衬则白,长相有三四十岁,面孔之中看出端庄稳重,双手也有长茧,语气则展现出再年轻十岁的声色。“我们能谈一谈吗?嗯,我是说聊闲话家常什么的。”
这弗兰格亚语不算太流利,它的底气却很足。
“这里没有阻碍,畅所欲言并非难以想象。”公爵小姐稍有早困之意,又不好打哈欠,用手稍稍打住嘴鼻,“您是做什么生意的?”
“原本是做瓷器买卖,我们那里乱糟糟的,生意也快做不成,只能进货一点运出去,能装多少是多少。”
“怎么称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