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偷得‘半日’尽享春意,公主意下如何?”
她看向他,他一双深邃的眼眸里温柔汹涌分外真诚。
宁云舒微微蹙眉:“这种时候你叫本宫同游江南?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公主,人生苦短。你要做之事,来日方长,不必急于一时。”
宁云舒看着眼前之人,哪怕他言辞切切,镇定自若,可是她依旧感觉得一股强烈的不对劲。
为她种花,再谈到同游江南,这一切更像是一个局,一个似“调虎离山”之局!
“张知熹,你意欲何为?”宁云舒目光深沉,面色冷峻。
张知熹轻叹一口气,眼中露出几许无奈。
他就知道,哪怕他铺垫再多,她还是能够察觉到问题。
可是这件事情,于她而言,太过残忍。
“宁南州滞留宫中,朝廷平静得诡异,这背后到底发生了何事?”宁云舒逼问道。
她很清楚,其他朝廷大员或许不知道将会发生何事,但是张知熹却是知道的。
他毕竟是皇上最依仗的智囊,凡事必询问他的意见。
张知熹起身朝院中莲池而去,到池边沉默洗手。
宁云舒觉得他今日太过反常,遂也跟着前去。
“本宫问你话。”
张知熹从池面看向她的倒影,缓缓道出:“匈奴使者正在来朝途中。”
宁云舒僵在原地。
呼韩邪派来使者?
他打的什么注意?!
沈琰不是已经带领玄武军前往塞北,大战一触即发,呼韩邪却派来使者……
“他们是……要求和?”她难以置信地问道。
张知熹面色凝重,拉着她的手来到莲池畔,温柔地用清水将她手上的泥洗净。
“这难以断言。匈奴此刻若与大肃开战,胜算微乎其微,因此一直按兵不动。而玄武军未获皇令,也不敢贸然直驱匈奴。双方在塞北僵持不下,遂形成了如今的局面。”
宁云舒只觉这池水冰冷刺骨,凝视着张知熹的侧脸,问道:“匈奴来朝,所以致宁南州推迟前往封地,所以你认为本宫应当回避,欲带我前往江南?”
“是。”张知熹毫不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