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了什么重要的漏洞,道,“那日还有一物是来自宴会之外,乃长公主之物!九酝春酒!”
当日在场的同僚纷纷惊呼,连连点头。
“对!那日使者喝完了一坛酒!”
“只有那酒水是他一人所用,而我们其他人没有喝,所以才没事!”
“不对!”有人惊呼,“那日尚书大人也饮了一杯!”
众人目光纷纷看向张知熹。
皇上亦是询问地看过来。
“陛下,那日长公主确实赏赐了阿史那贺鲁一坛九酝春酒,但也如众人所见,微臣也饮了一杯,但微臣毫发未损。”张知熹眸色平淡。
张永昌思考道:“你只饮了一杯,而他饮了一坛,自然是不可相提并论。”
“相爷,软骨散这种毒根据药效强烈分成数种。药效强烈者,入口即动弹不得,但此种毒容易被发现。而药性温和者,服用后许久药效才会渐显。所以无论食用多少,毒发的症状只与毒药本身的药效强弱有关。”
张知熹解释完,张永昌又追问道:“那日宴会刺客来袭,而后张大人去了何处?”
“相爷,下官在梅林之中躲避刺客,没了危险以后便乘马车赶回宫中向陛下禀告。若下官也身中软骨散,按照阿史那贺鲁毒发时间推算,下官根本没有力气再入宫面圣。”
皇上想起那日傍晚见着张知熹,他确实毫发未损,还被狠狠“试探”了一番,只是一个普普通通、弱不禁风的文人罢了。
朝堂上瞬间安静了下来,众人都陷入沉思。
若是能够查清楚毒药从何而来,或许就能够顺藤摸瓜查到刺客究竟是何人指使。
皇上道:“关于软骨散,张卿可有线索?”
张知熹微微颔首,面色更加凝重,道:“是,方才微臣说过,软骨散药效弱,便可数个时辰后才毒发。若是阿史那贺鲁在来宴会之前,便被人下了毒,一切便说得通了。”
“阿史那贺鲁在去宴会前不在驿站之中?”皇上反问。
张知熹余光瞥了一眼张永昌,然后沉声道:“阿史那贺鲁宴会当日一早便进宫了,受……太子殿下之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