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了两下,屋子里起了一阵细细索索的声音,“谁啊……”
“张婶,是我,白胭。”
张婶披了衣服起身,开门的时候还在咳嗽,“小胭?不是说你还不能出家属楼吗?怎么会来?咦?这位是……”
孟鹤川微微颔首,并未多做解释。
白胭晃了晃手里的‘慰问品’,推着张婶进屋,“天黑了,外头风大,先进去。”
航大大队的宿舍格局大同小异,四张铁架床靠墙,中间摆着长木桌。
“张婶,您的病好些了吗?那几天如果不是为了照顾我,你也不会被传染了感冒。”
孟鹤川原本正垂手站在门口,闻言眉头微拧,“你什么时候也病了?”
人是他带回来的,怎么病了他不知道?
白胭吸了吸鼻子,无所谓地耸肩,“前几天的事,现在除了晚上有些咳,基本好了。”
这段时间她同阮晓慧住一起,背地里阮晓慧搞了好多小动作。
最过分的一次,阮晓慧趁着白胭睡觉的时候,将她热水瓶的热水给用完了,害得白胭洗了两天的冷水澡。
八十年代的浴室里可没有浴霸暖风机,白胭就这样‘水淋淋’地冻感冒了。
她知道阮晓慧有心眼,但没想到她竟那么坏。
在白胭烧的感觉快看到太奶的时候也不报告给警卫员知道,对外只说白胭贪睡。
最后是张婶发现不对,趁着送饭的时候摸进去一看,才发现裹在被子里的白胭浑身烫得可以烤虾了。
“咿,你这妮子,怎么能这么说呢?”
张婶虽病着,但一想到阮晓慧做的那些事就恶心,“同你一起住的那小姑娘心眼忒坏了,你都烧成那样了也不喊人送药过来。”
说完,张婶眼神一瞟孟鹤川,刻意压低了声音问:“对了小胭,你怎么会同大队的孟总工一起过来看我?”
张婶前段日子来往于十二栋送饭菜,自然也是听过白胭与孟鹤川的传闻。
她好奇地问过一回,阮晓慧抢着说那都是谣传,白胭也没反驳。
张婶当时还觉得颇为可惜。
白胭既不想让孟鹤川误会自己喊他一起进来是为了打小报告,也不想让张婶误会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