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饭我会好好吃,可是孟总工,我也不想浪费食物,这些米饭我勉强能吃完,但窝窝头是真的不行。”
白胭很清楚知道后世的吃喝不愁都是建立在伟大的袁爷爷与各院士的努力下。
她们这一代的新青年虽然没吃过什么苦,但也是打小就明白‘粒粒皆辛苦’的道理。
既然明知道自己吃不完,就不能浪费了。
可她也不好意思将已经放在自己餐盘里的窝窝头在重新送回窗口。
想了想,白胭问:“孟总工,我还没开始吃,这窝窝头我分给你行吗?”
对面的男人动作明显一顿,愣了半天也没搭腔。
白胭也觉得自己这样的问话有些不合适,想了想又说:“对不起,我是随口说的,不然这样,我把这两个窝窝头打包带回去,明天早上热一热也能吃。”
想到这里,她觉得自己的主意挺不错的。
正想起身去窗口问问有没有塑料袋,眼底凭空多了一只手。
是孟鹤川的。
他的指骨很好认,削瘦修长,骨节分明。
指缘修剪的干净,十指细细长长,只在食指第二节上有薄薄的茧。
应该是他常年握笔计算绘图导致的。
二、三代子弟在这开放的八十年代,吃着祖辈的福利,过的都是混吃混喝的奢靡生活。
可他偏偏特立独行。
孟鹤川搞的是研发,还是飞机制造这种精细物品。
这可不是由得父辈在旧时战友或者同僚面前随口提一句就能办到的事。
他现在有的一切,都是靠自己真枪真刀给自己拼出来。
倒是真的难得。
书里曾经对孟鹤川的家世浅带过几笔,权贵三代。
父亲从大队出去,一路向上走。
母亲是五六十年代少有的留洋小姐,加上他八分之一的外国血统,叠满了神秘的色彩。
只是谁又能想到,这种天和开局的权贵公子,最后竟会走向陌路。
他的手伸得远了,翻出了手腕。
白胭收回思绪,轻而易举的就能看见那净白皮肤下的青色纹路。
孟鹤川十分自然的拿过了她面前的窝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