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礼!”孟鹤川皱着眉头,打断他们,扫看了一眼白胭。
大家兄弟一场,陆寄礼立刻就读懂了他眼神里的含义。
那是让人学会收敛情绪的警告。
陆寄礼梗着脖子将白胭挡在身后,“你瞪阿胭妹妹做什么?”
“……我没瞪她。”
“你就是瞪了!她又没说错。我是不知道这位小阮同志和你到底有什么渊源,所以你留她在大队里,但我就是看不惯她整日哭哭啼啼的做派,好像谁都欺负她似的!上一次要不是她那么‘凑巧’脚扭了,能让阿胭妹妹被邵金那贼人给绑走吗?”
虽然白胭被绑架的事被定为意外,但以陆寄礼这护犊子的心态,就是觉得是阮晓慧间接害了白胭。
阮晓慧捂着脸,藏在掌心下的眼里都是狠毒的怨气。
这陆寄礼嘴巴可真毒,再让他说下去,自己恐怕很难收场。
她记挂着今天最重要的是还没做成,只能硬生生咽下这口气。
再抬头的时候,依旧挂着眼泪,也不知道从哪儿学来的做派,咬着唇要哭不哭的:“鹤川哥,是我做错了,我不该因为拿了你的肩章就同意跟着你回大队。”
“什么肩章?”陆寄礼不明所以。
孟鹤川犹豫着解释:“说来话长,这是我和小阮同志之间的事,我们有一个肩章的约定——”
不知道为何,孟鹤川又扫了一眼白胭。
白胭心中咯噔一声,几乎是本能般脱口:“那个肩章是——”
只是刚说了五个字,她像是被凭空泼了盆凉水,瞬间清醒了。
好险,好险!
差点就脱口说出自己才是在白家村救了孟鹤川的人。
她可不能同孟鹤川扯上任何复杂的关系!
她可不想日后像原主一样病死牢里。
白胭的表情讪讪的,而阮晓慧神情紧张的盯着她与孟鹤川。
一时间气氛有些鬼迷。
不知道为什么,就连孟鹤川的心里有股怪诞的感觉。
他抿了抿薄唇,试探性的问她:“白胭,你刚才想说什么?你知道那肩章?”
阮晓慧一颗心被高高提起,不自觉捏紧了自己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