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胭连装不打算装一下,勾了勾唇,“阮晓慧同志这句话就不对了,胃口不好,更要吃粥嘛。你胃口不错,就不要去委屈自己了。”
……
白胭早上是换过衣服的,她本想就这样直接就去陆首长的院子,半路却被孟鹤川给拦下。
字里行间流露出让白胭可以去换身衣服。
从早上到现在,孟鹤川喊了一整天让自己换衣服。
白胭糊里糊涂。
但看他的样子也不会明说,白胭只好认为孟公子是嫌弃自己穿了别人的衣服,给研究中心丢面儿。
她回了宿舍,翻出来张婶给的衣服,难得挑了件彩色毛衣和阔腿裤。
收拾的时候,又发现了一支口红。
应该是张婶觉得自己用不上了,塞进来给白胭的。
白胭洗了把脸,对着镜子薄薄地涂了一层,又点在两颊。
苍白的脸上有了血色,驱散了病容。
掐着时间,白胭下了楼。
夕阳只剩下一个脑袋,堪堪坠在地平线。
余晖给楼下双手插兜,倚在单车上的孟鹤川镀上了一层金光。
白胭错怔,站在最后一节台阶上一动不动。
孟鹤川立直了身子,望着她片刻。
白胭伸手抹了抹脸,莫名觉得自己方才对镜贴花黄的举措有些刻意。
“不走吗?”
白胭一个激灵,终于动弹了,从楼梯上走下来,“你怎么会来?”
“去首长小院那一路都有警卫,没人带,你进不去。”
他跨上单车,简单的解释了一番。
又伸手将车把上的袋子拿了下来,递给她。
白胭打开看了眼,是一双红条纹的回力运动鞋。
“你的鞋子都脱胶成这样了,该丢了。”从他们在什刹海滑冰那一次,孟鹤川就注意到她的鞋子了。
白胭低头,自己那双鞋前头已经被她用胶布粘了又粘,却依旧漏风。
所以今晚她才会特意穿了条宽大的阔腿裤,试图去遮盖那个开口。
她是有自尊,但自尊的前提是建立在有能力之下。
白胭清楚的知道自己现在没得选择,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