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是吧?那我就疯给你看!”
他长臂一揽,将聆雾精瘦的腰身禁锢在自己怀里,拉开隔壁空教室的门,将人一把推进去反锁上门:“进去!”
“咔哒!”
聆雾只听到风从耳边呼啸而过的声音,紧接着脚下一绊,他半个身子伏在讲台上,肋骨处被撞得生疼,红着眼睛抓起讲台上的黑板刷,朝沈兆诀砸过去。
木质的黑板刷砸到他头上,很快见了血。
“你有狂躁症吗?”
聆雾深吸一口气,捂着肋下倚在讲台边,眼神锐利的逼视着他:“真该找医生给你好好治一治!”
“你听我说。”沈兆诀一字一顿道:“昨天在包厢里是我煽风点火,之前的两笔恩怨就此勾销如何?”
“我从今往后都不会再找你麻烦了。”
“我们或许可以成为朋友。”
聆雾冷笑:“呵。”
沈兆诀不慌不忙:“你要是不同意,我就只能去找祁郁的麻烦了,聆雾,你把他当朋友,一定不想这样吧?”
“我们之间的恩怨,你威胁他算怎么回事?”聆雾只觉得无理取闹:“你还能再卑鄙无耻一点吗?”
沈兆诀盯着他愠怒的表情,只觉得生动有趣。
“卑鄙无耻?我一直都是啊。”
“啧,看来你跟祁郁关系也不是很好啊。”
沈兆诀斟字酌句的说:“还是说,你是故意为了让荆渡吃醋,才跟祁郁这个特招生走得这么近的?”
聆雾:“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龌龊?”
“当然不是。”沈兆诀双手插兜,微微抬起下巴,周身都是混不吝的气质:“我们阿雾最冰清玉洁了。”
盛夏蝉鸣,远处露天琴房的小提琴混合着喷泉水流遥遥传来,隐约而不真切。
聆雾叹了口气,像是妥协了。
他语气都软和许多,朝沈兆诀勾了勾指:“那你过来。”
沈兆诀迟疑了两秒,还是动了。
又听到那头循循善诱的声音:
“走近些。”